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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狄仁杰默然，此时，遥远的长安城，某种可怕的东西，缓缓地复苏了。虽然，司空震的话听上去匪夷所思，但是，在曾经去过稷下面见过三圣的他眼里，这又显得并不是那么离谱。

    稷下三圣，乃是机关、武道、魔道分别都有着极高造诣的三尊古老人类，他们坐看云起云落、王朝兴衰，超然于世间万物，即便是传说中的超智慧体，也可能并非他们的对手。

    而他见过的那位象征着魔道的圣者，“梦圣”庄周，便给了他这种巨大的压力。

    哪怕是他极尽全力的收敛自己的气息，依旧能给武圣初成的狄仁杰一种高山仰止、神鬼莫测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圣光魔导……姜子牙……”狄仁杰冷冷一笑，“真的是魔中之魔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大唐，长安。

    曾经繁华的街道上，两旁是无数痛苦抱头的行人、甚至是血迹淋淋的无头尸体。穿着白色金边长袍的长眉老者面无表情，右手握着一柄等人高的法杖，就这么旁若无人地，在街道上走着。

    他微微抬头，“噢？”天空上，武则天和东皇太一踉跄着落地，气息萎靡到了极致，无论是武则天还是东皇太一。

    “太弱了……”老者摇了摇头，“……现在的时代，居然没落至此了么……”

    他缓缓逼近两人，慢慢的，与之擦肩而过，“呼……”本是相互敌对的二者，纷纷像是憋了很久的气一样，开始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就仿佛一座大山，从他们心头上移开了。

    不过，还没等他们喘上几口气，又是一道天惊地动的气息，如同陨石般地坠落下来，他们身后正在踱步而行的老者止住了脚步，“你不觉得这个时代很悲哀么？孔丘。”老者淡淡、漠视苍生的声音传了出来，“到处都是肮脏、贫弱、愚蠢的爬虫。”

    “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上，你难道不觉得恶心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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